&esp;&esp;是尸体嘭咚坠落于地面的声响。
&esp;&esp;第一个人开始尖叫。
&esp;&esp;随后伴随着第二第三位狙击手坠落的旋律,更多的贵族丢失了往日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体面,开始慌不择路地意图寻找出口,尖叫声、叱骂声质疑声,近乎于同一时间迸发出来。
&esp;&esp;叶瑰穆的身体出于本能,先我一步制服了还未来得及理解状况的先皇帝。
&esp;&esp;而我,手里拿着一早准备进献给陛下的礼物,则不得不将一早准备好的绳索慢条斯理地套上陛下的脖颈。
&esp;&esp;先皇帝的手富有节律地拍打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或许他正大惑不解,为什么自己已然发出了信号,门外的守卫却依旧没有得到指示,来制止这两个可恶的刺客呢?
&esp;&esp;“皇室向来很倚重池家吧,就连如此重要的守卫工作,也都全权交予池家家主管理。”灵魂离体的叶瑰穆说不了话,于是说明的工作,就只能交予我来代劳,“不过陛下或许忘了,就连你手中传讯的工具,都经由叶家手下的研究院研发,串通其中稍微做一做手脚,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esp;&esp;尚且还未勒紧先皇帝的脖子,然而或许已是因为气急,过量怒火的淤积已致使他满面通红,就连一句颤巍巍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esp;&esp;然而没有关系,有些话他说不出,自是有人能将他代替。
&esp;&esp;“嘭——嘭——”又是礼花乍然间轰鸣的声音,司仪因腿软瘫坐在一边,而攥紧了陛下手腕的叶瑰穆,则已然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众人视线最中心。
&esp;&esp;池近深渗透入皇家的兵力已然堵住了在场所有权贵的出路,漆黑的枪口令在场的来宾们不得不安静下来。
&esp;&esp;此时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esp;&esp;这不是婚礼,而是兵变。
&esp;&esp;这不是喜宴,而是造反。
&esp;&esp;无数见证陛下幸福时刻的摄像头对准了高台上被alpha紧紧钳制住手腕的oga,他们或许想要捕捉他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们或许想要展现一个oga高位者不得不被逼宫退位的瞬间。
&esp;&esp;然而眼前的oga却颤抖着肩膀,闭上眼睛沉默许久后,他终于回忆起了曾几何时自己曾错过的、生的机会:“诸位,今天本该是我的婚礼,但作为大陆的名存实亡的领导者,有件事,我想我还是不得不告知大家了。”
&esp;&esp;“是叶瑰穆!”
&esp;&esp;“我就知道,叶家才是在背后操控国家、操弄百姓的罪魁祸首!”
&esp;&esp;短短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已有流言开始若隐若现地如是说道。
&esp;&esp;“不,不是叶卿,从始至终,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都是皇家的人。”oga的声音柔弱但却有力,他回过头略略抬高视线,众人的目光随着他一同向上望——
&esp;&esp;“天啊!那是——”
&esp;&esp;一名女性贵族尖叫出声来。
&esp;&esp;“鬼啊!”
&esp;&esp;堪称凄厉的惨叫。
&esp;&esp;“是我的父亲,他杀害叶家满门,胁迫叶卿为了达成他永生的计划,他寄居在我的身体内,意图通过叶家的灵魂移植技术令自己达成永生。”
&esp;&esp;众人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剑尖,齐刷刷地刺了过来。
&esp;&esp;也不知是否被众人惊惧的视线刺痛,仿佛耗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老皇帝开始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
&esp;&esp;“放肆!你们这些刁民!我是皇帝!我有错吗!你们觐见的时候都是怎么向我朝贺的?放肆!你们都放肆!我是被上天授予的权利!我怎么能让这种杂碎统治这片陆地?啊?他是oga!他只是个oga啊!”
&esp;&esp;不再禁锢着陛下,叶瑰穆的本体松开手,任由坐着轮椅、脖颈套着麻绳的他向前倾倒而去。
&esp;&esp;于是大家便如此清晰地,望见了一个趴伏在阳台上,老朽干枯如僵尸、形状抽搐有如怪物的先皇帝。
&esp;&esp;“我们效忠的是圣洁明智的君主,”下方,略略仰头抬起下巴的叶瑰穆终于开口说话,“而并非不惜牺牲子孙后代性命也要占据他们身体以求满足自己私域的‘皇帝’。”
&esp;&esp;“其实先皇并非没有alpha的子嗣,不是吗?”叶瑰穆面色阴沉,声音却嘹亮而有力,他一字一句倾诉的,皆是皇帝为君不仁的罪行,“但你却因为害怕他们威胁到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