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林聿不自然地坐直身体。他一时没接话，他在思考林棉会不会原谅自己。虽然到现在他也没完全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一下。

&esp;&esp;不过，打就打了。他刚才在休息室，确实有点过分。有时候，他和她一起的时候，原本的自己好像被杀掉了。

&esp;&esp;方晏以为林聿不说话是在生林棉的气，于是也和事佬般讲两句：“你不要生她的气，她是我们妹妹。”

&esp;&esp;“别人不了解她，我们还能不了解她吗？她不是故意的。”

&esp;&esp;“不会。”林聿回答。

&esp;&esp;林槿递过来纸给林棉擦眼泪。他看林棉这一身旗袍，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你穿这个还挺好看的。看起来没那么无理取闹了。”

&esp;&esp;“我再也不会穿这个了。再也不会。”

&esp;&esp;林槿笑，她的再也不会听听得了，哪次也没做到。

&esp;&esp;“不过，我觉得你也犯不着去道歉。”林槿还以为林棉是出于愧疚在哭，“他上次欺负你一回，你这次回敬他一巴掌，应该的。”

&esp;&esp;林槿一直没把两个人那次的事说出去，这事说出去，有的麻烦了。

&esp;&esp;林棉吸吸鼻子，擦掉眼泪：“我给他道歉？他做梦去吧。”

&esp;&esp;“好，这次有骨气。看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林槿笑着说她。

&esp;&esp;听出里面的讽刺，林棉马上推他一把：“我就是吃亏在没有一个好哥哥。”

&esp;&esp;“真有意思，你们的事情，赖上我了。我以后不会再掺和一点。”

&esp;&esp;林棉破涕而笑，靠上林槿的肩膀：“你的统测成绩怎么样？”

&esp;&esp;“一般般。”林槿看着不想谈论自己，“但我说啊，你真也别太较劲。他……哥还是挺好的。”

&esp;&esp;林棉嗯了一声，话说得没错，但摊到具体的事情上，就不容易做到了。

&esp;&esp;因为每个人都不坏，也都让别人伤心。

&esp;&esp;开席了。

&esp;&esp;虽然刚闹过不愉快，但几个孩子还是得照规矩，坐到外婆那张主桌。

&esp;&esp;碗盘放得整齐，桌布平整，灯光熠熠，一切必须如常。

&esp;&esp;王子瑜来得稍晚，错过大戏。她观察四个人的神色，有人脸上有指印，有人睫毛都是湿的，直觉不好，于是马上远离他们。

&esp;&esp;几个人你让我推，最终成了这样的座位顺序：林棉、林槿、方晏、林聿，和纪佳。

&esp;&esp;林棉想喝苹果汁，让林槿转桌子上的玻璃盘，把果汁转给她。林槿动作慢了些，被别人先拿走了，林棉马上怪他。

&esp;&esp;林聿问纪佳吆喝什么，她想喝椰奶，但离得远。他很快给她拿过来，倒进杯子。纪佳小声说谢谢老师。

&esp;&esp;林槿看到就对林棉说：“你看人家，多有礼貌，脾气还好。”

&esp;&esp;“那你快去也认她作妹妹。”

&esp;&esp;“你真是，一点批评听不了。”

&esp;&esp;方晏听到这话，马上帮腔林棉：“怎么？批评就要接受吗？什么道理？”

&esp;&esp;林槿被方晏呛住，他最不擅长和她斗嘴，还是沉默为好。

&esp;&esp;上了几道菜。其中一碟有新鲜的荔枝。

&esp;&esp;林棉对林槿说：“你给我剥一个吧。”

&esp;&esp;“你自己不会吗？”

&esp;&esp;“我剥不动，手会疼。”她伸出自己的手，软软地搭在桌子上，显出它柔弱无骨的样子。

&esp;&esp;林聿略过中间的两个人，看林棉演戏，平常剥碧根果都徒手敲的人，现在手是绢豆腐做的了。

&esp;&esp;不过林棉的长相，骗得到人的。

&esp;&esp;林槿不情不愿给她剥了一个。

&esp;&esp;在这个几乎都是陌生人的酒席上，纪佳很显然有些局促，外婆看在眼里，特别招呼她吃，让林聿夹菜给她。

&esp;&esp;紧随其后，林棉也要林槿给她夹菜。夹了菜，林棉甜甜地说：“谢谢哥。”

&esp;&esp;“你有病吧，今天。”

&esp;&esp;被林棉这样支配着，林槿要给她挑鱼刺，拿热毛巾擦手，换碟子倒茶。

&esp;&esp;方晏笑笑，看着林槿一通忙乱，咬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