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信步前往雅竹居。

&esp;&esp;夜风初起，院中灯火微明。他未惊动人，径自推门入内，便见江若寧一袭素衣坐于案前，侧影静雅，发边斜插白梅，清冷如画。

&esp;&esp;她正埋首案前，一页页翻阅着什么，还不时提笔写了几句批註，神情专注。

&esp;&esp;她听见动静，抬眼见他，忙起身一礼：「见过王爷。」

&esp;&esp;「在看什么，如此入神？」

&esp;&esp;她微露笑意，眸光澄澈：「是沉大人往岁所编之诗稿，妾近日奉太后之命，需拟一组应景诗句，便借来一观……」

&esp;&esp;湘阳王再度闻得「沉大人」叁字，神色微顿。

&esp;&esp;江若寧未察，续道时竟带几分欣然：「沉大人笔法精妙，诗境清雅，真乃一时俊彦。」

&esp;&esp;他眼底笑意霎时隐去，眸色沉了叁分。

&esp;&esp;「诗境清雅？」

&esp;&esp;她一愣，这才察觉气氛微妙，抬眼望他。

&esp;&esp;他已迈步向前，语气懒懒：「本王有一对联，不如若寧听听？」

&esp;&esp;他薄唇轻啟，一字一顿地唸出：

&esp;&esp;「月下疏影横斜水清浅，风来香袖轻拂梦初回。」

&esp;&esp;江若寧心头微动，只觉极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语意清润，气格典雅，宛如旧梦再现。

&esp;&esp;她正沉思间，湘阳王已缓声追问：「若寧以为，那下联的诗境如何？」

&esp;&esp;他语气平淡，转瞬却已立于她身后，将她困在自己与书案之间。

&esp;&esp;江若寧微怔，方欲转身，却觉腰间一紧，已被他一手按住，寸步难移。

&esp;&esp;他低首凑近，气息轻拂她耳廓：

&esp;&esp;「本王倒觉得……那沉大人，措辞风流。」

&esp;&esp;江若寧这才猛地想起——那对联，是她儿时与沉怀琛偶然对题之作。江沉二家世交，那年诗会，她曾戏笔写得上联，沉怀琛即席应和下句，两人年纪尚小，未掛于心，怎会……

&esp;&esp;王爷怎会知晓？

&esp;&esp;「若寧在读他的诗词？」

&esp;&esp;他语气轻慢，抬手拈起案上诗稿一角。

&esp;&esp;「……唸来听听。」

&esp;&esp;江若寧呼吸微滞，一股烫意直衝耳后：「王爷听妾解释——」

&esp;&esp;「唸。」

&esp;&esp;他声音一沉，像扇骨骤然合拢，毫无馀地。

&esp;&esp;她身子微颤，单薄的身影被困，背脊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他的气息落在她颈侧与耳后，教她心头惶然，呼吸浅薄。

&esp;&esp;「王爷……」

&esp;&esp;「莫让本王说第叁次。」他声线微冷，语落之际，指尖已将她腰间缎带一扯——

&esp;&esp;缎带轻轻松脱，前襟随之微敞，里衣领口低垂，酥胸半掩不掩。

&esp;&esp;她身形一僵，眼睫轻颤，声音难掩羞意：

&esp;&esp;「……白苹渡口月微寒，烟波一笔画江南。石阶留影人不见，梦里犹闻——」

&esp;&esp;颈侧忽觉一股炽热气息，下一瞬，那气息化作湿热的亲吻，落在她耳后肌肤上。

&esp;&esp;她惊喘一声，本能欲避，却被他从后牢牢扣住腰肢。

&esp;&esp;「继续唸。」他语气低哑，几近呢喃，带着命令般的蛊惑。

&esp;&esp;他的唇尚未离开她的白皙耳垂，指节却已探入她的衣襟，沿着胸线缓缓描过。

&esp;&esp;她怔怔立着，双唇微张，声音颤抖：「……梦里犹闻旧箏弹。」

&esp;&esp;「……细、细雨翻书灯未灭，半窗花影……梦惊帘……」

&esp;&esp;湿热碎吻自她耳廓而下，落至颈窝，她胸前的指尖一勾，里衣滑落，盈盈雪峰呼之欲出，乳尖于微凉的空气中悄然立起。

&esp;&esp;江若寧羞愕至极，下意识欲挡，他却先一步将她双腕扭至身后，大掌一紧，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因这动作向前一倾，胸前春光更无所遁形。

&esp;&esp;「王爷！……」

&esp;&esp;他另一隻大手却已覆上她一侧乳肉，放肆揉压。那突来的力道教她猛然倒抽一口气。

&esp;&esp;「本王没让你停。继续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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