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从浴桶中走出,玉足直接踩在地板上,走动之中水汽被内力蒸发,在不着寸缕的胴体周围营造出朦胧的雾气,大片雪白的肌肤,与自然垂下的如瀑青丝形成鲜明反差,平添了更多诱惑。
“你不去沐浴吗?”忘机漫不经心道,一边说话,一边与高渐离擦肩而过,径直朝床上走去,“还是说,你介意那是我用过的。”
当然不是!高渐离下意识在心中回答,但下一刻,茫然无措又涌上心头,因为他根本没想过现在的场景。
对他来说,忘机像高悬于夜空之中的清冷皎月,拥有与生俱来的高贵,也像那不染尘埃的雪花,纯洁而干净。
就算自己有幸跟她在一起,他也不能有任何别的想法,尤其是不该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念头,在此之前,他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但显然,一切都跟他预想的不同,她格外亲密的行为显得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无言的强势和霸道,似乎在暗示他必须要做出回应。
忘机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睡意渐涌,她的神情惫懒,眼睫微阖,视线的余光看向站在原地的高渐离,她不会开口说什么,也不会等,一切都交由他决定,不过,时间有限。
“稍等。”来不及犹豫,高渐离应下来,他紧抿薄唇,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理一遍,他本就爱干净,倒也费不了太多工夫。
只是……他做不到就这么走出去,与她坦诚相对,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屏风上的影子勾勒出男人宽阔的肩背,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结实有力,与他冷静文雅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忘机漫不经心道,“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在纠结什么?这种事我从不勉强,而你也不像要拒绝的样子。”
“我……”高渐离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大约是不够自信吧,幸福来的太快……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有些感受不到她的爱。
“过来。”忘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慵懒,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和不容反驳的意味。
正面望去,他的身材也相当不错,即便披了一件外衫,也遮不住肌肉的轮廓,腹部肌肉块块分明,充满力量,腰间缀着的深邃人鱼线,尽头没入围成一圈的布料中,引人遐想。
白玉似的纤细手指贴上腹部肌肉,再绕过结实的劲腰,沿着沟壑分明的脊背向上游走,随着她的动作,他止不住地战栗,呼吸声也变得粗重。
微微发力,忘机一手扣住高渐离的肩膀,然后另一只手捧住他的下颌,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粉色的樱唇对着那张紧紧抿起,充满克制的薄唇就覆了上去。
清冽如同雪松一般的气息袭来,忘机一边品尝,一边说道,“你对于爱的定义是生死相随,我和你不一样,这是实话。”
“但我可以给你这个。”忘机轻声道,高渐离的反应很青涩,她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拨动着他欲望的琴弦。
“你说过不需要承诺,那除了承诺之外的一切都可以,你无心天下之大,就陪在我身边,若是日后改了想法,随你自行离去。”
耳旁回荡着心跳的砰砰声,响如擂鼓,鼻腔里萦绕着清冷的幽香,眼睛里倒映着近在咫尺的忘机。
清澈的眼睛里盈满深浅不一的水色,像是蒙着一层迷雾的无边旷野,其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在深邃夜空,充满他无法描述的故事感,几乎要让人溺毙在这片隐秘里。
高渐离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下腹一直涌上大脑,若不是用手肘撑在她身旁,恐怕他早已欺身压了上去。
“如此,你还觉得不真实吗?”忘机眸含春水,微微喘着气,雪白丰盈的乳肉上下起伏着,几乎已经贴在高渐离布满薄汗的胸膛上,惹得他肌肉紧绷。
高渐离低声叹了口气,声音沾染了情欲的色彩,略显喑哑,也让坚定的语气中多了阴郁且执拗的意味,“不会离开的。”
谁也不能分开他们,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将他从她身边分开。
“这种事,不该让你主动。”哪怕是她先挑起的,下一秒,高渐离干脆利落的翻了个身,顺势让忘机趴在自己身上,用抱着古琴的姿势,上面按住玉背,下面揽住粉臀。
从书本上学来的知识,需要实践,高渐离贴着忘机的耳朵说道,“只是,且耐心等一会儿。”与此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在脂玉似的软嫩肌肤上游移,用轻重不同的力道一寸一寸抚摸,一点一点感受她的反应。
他是最好的琴师,有着最敏锐的手指,以及最细腻的指法,随心所欲掌握着拨动琴弦时的轻重缓急,琴身的每一丝颤动,都会分毫不差的反馈给他。
所以,伴随着他双手的爱抚,指腹或轻或重地摩挲怀中的人,她的每一个反应都会如数反馈给他,弹琴是一个令人享受的过程,以她为弦,则更令人满足。
下意识咬住嘴唇,软如一滩春水的身子染上一层粉红,忘机止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娇喘,如果不是高渐离,她竟不知道自己浑身有如此多的敏感之处。
他的动作虽然生疏,看得出没有